BBQ 猪肋排、咸猪肉、熏培根……,有些料理少了烟熏就是不够对味,但偏偏不是随处都有空间架设烤炉,难道这样就要放弃你对烟熏风味的渴望吗?
柴火慢熏而成的香气虽然不可取代,但却可以模仿,两大招式如下:
第一招比较费事,先前曾经分享过 DIY 烟熏法,在铸铁锅或烤盘上铺锡箔纸,再放上碎木片点火燃烧后,放入烤箱下层即可,详细步骤请见:DIY 烟熏教学:不用花大钱就能自制烟熏料理。同理,网络上也流行类似做法,于铸铁深锅底部铺锡箔纸,再放入砂糖、茶叶、柑橘果皮、甘蔗渣或其他喜欢的食材,烧至略呈焦糖状后,隔着滤网类器具放入食材烟熏。
再不然更简单的做法是,灵活运用具有烟熏气味的食材,好比在国外食谱上不时出现的「烟熏水」,但你可曾想过烟熏水到底是什么?是可怕的人工制品还是天然萃取液?
蒙受冤屈的烟熏水
名厨 Richard Turner 曾称烟熏水 (liquid smoke) 是「最低级的调味方式」,「任何一个像样的厨师或烤肉爱好者从来不应该考虑使用这东西。」但因为方便快速,烟熏水仍风行一时,至今也没从市场上消失。
根据《厨艺好好玩》书中所说,烟熏水的制作方式是将木屑烧到适当温度,让木质素燃烧,再透过水管收集烟雾进入水中,烟雾中水溶性成分会溶解在水中,其他非水溶性物质则会形成一层油或沈淀,最后都会丢弃,成品液体呈琥珀色。
总之,烟熏水是纯天然,没有经过任何化学改造的。那为何 Turner 如此痛恨它?
首先,某些厂商会添加焦糖色素、糖浆、或其他化学物质,增添风味并拉长保存期限。(购买时记得挑选成分表中只有水和某种天然原料烧制的烟的产品。)再者,烟熏食物好比美式烤肉,是经过长时间悉心照料而成,对烤肉专家来说,用烟熏水就好像偷工减料。最后,烟熏使食物干燥,是很古老的食物保存手法,烟熏鲑鱼等料理也因此诞生;但脱水后食材重量也跟着减轻,并不利于盈利,于是某些食品商开始改用烟熏水。
即使名声不好,「天然」烟熏水还是很好用的食材,美国名厨 David Chang 就拿来做烟熏蛋,此外用于制造冰淇淋、调酒、调酱料都行,实用得很。而没有烤炉的人,也能一解对烟熏料理的馋念,岂不是挺好的。
现在我们明白只要认清成分,烟熏水其实很好用,但说实在国内并不容易买,别担心,以下食材也能创造烟熏味:
烟熏红椒粉
红椒粉种类繁多,有的甜、有的辣、有的辣中带甜,另外还有风味独特的烟熏红椒粉 (Pimentón de la Vera),来自西班牙 La Vera 地区,当地人将采收的 pimiento 品种红椒放到柴火上烤干,再以橡木烟熏而成。烹饪时只要一点点,烟熏味就很足够。除了用于经典的西班牙海鲜锅饭,也可用来干腌鱼和肉类,或是调味汤品、酱汁、炖煮料理,任何适合深沉木柴香的菜肴都可以试试看。
烟熏橄榄油
将橡木、山毛榉、桦木燃烧产生的天然烟雾注入橄榄油中,烟熏橄榄油是正港好物。要价不菲,但用量只要一点就够,多了反而太抢锋头,最适合在菜肴上桌前提味用。烤马铃薯或蔬菜、鹰嘴豆泥都能靠它增添风味,另外不妨试试在香草冰淇淋上洒几滴、搭配桃子切片和少许海盐,美味程度将让你出乎意料。
黑小豆蔻
说到小豆蔻,多数人直觉想到的通常是绿小豆蔻,从果荚取出磨碎,风味温暖芬芳,适合为印度香料茶、蛋糕、面包,甚至咸食提味。但如果需要烟熏味,可别忘了果荚比较巨大且呈深棕色的黑小豆蔻,属于小荳蔻的近亲香豆蔻 (Amomum subulatum),又称为尼泊尔豆蔻籽或印度大豆蔻籽。燃火烟燻后,相较绿小豆蔻多出一抹烟燻气息。由于果荚味道强烈,一次只要几个就够。黑小豆蔻常见于印度料理中,举凡综合香料到咖喱都有其踪迹。
奇波雷烟熏辣椒
Chipotle 是以墨西哥哈拉皮纽辣椒 (jalapeo) 干燥烟熏制成,既香又辣。市面上以粉状,或是整根泡在辣味番茄酱汁里的罐装品 (chipotles en adobe) 较为常见。粉状可以加进莎莎酱,或撒在蔬菜上再烤增添香气;罐装的辣椒剁碎后,用来做蘸酱或调配腌肉腌汁都很棒。
烟熏起司
许多起司都有烟熏版,好比切达起司、莫扎瑞拉、山羊起司 (chèvre)、瑞可达起司 (ricotta) 或高达起司 (Gouda) 等。烟熏起司光是单吃就很享受,加热融化后又更上一层楼。试着用烟熏高达做意大利饺 (calzone) 或意大利面,或者做披萨时把新鲜莫扎瑞拉换成烟熏口味试试。
正山小种红茶
这款中国名茶是以燃烧松木的烟雾熏干而成,喝过就忘不了那深沈的烟熏气息。茶汤能用来浸泡食材(煮个烟熏茶叶蛋吧!),或代替清水烹煮谷物豆类衬托香气。又或者把茶叶磨碎成粉,当香料用也很方便;拌入汉堡肉排里、撒在蔬菜上再烘烤都不错,更棒的是用于调味肉排,不管是烹煮时间短的侧腹横肌牛排,还是要花较久时间烹调的猪肋排,都能产生仿佛真的用火烤过的错觉。
烟熏盐
就像烟熏橄榄油,烟熏盐也比较适合用在最后一刻画龙点睛。不管是撒在刚做好的炒蛋或起司通心粉上,拌入爆米花,甚至是撒在焦糖酱都有出乎意料的惊喜。
对美国人来说,BBQ 是一门艺术,各地发展出不同的烧烤特色,慢熏手法是其中不可忽视的重要步骤。想当然尔,BBQ 专家难免会对烟熏水等替代食材嗤之以鼻。
然而,正宗之外,因地制宜也是烹饪的重要精神,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烤炉,想为料理增添烟熏气息,只要食材天然、风味佳,又有什么不行呢?
#烟熏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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