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午宴对话：摄影艺术的今昔与 AI 冲击下的坚守
巴黎午宴对话： 摄影艺术的今昔与 AI 冲击下的坚守
撰稿：虚白画廊
2025 年 8 月 20 日， 在巴黎这座充满艺术气息的城市， 北京虚白画廊 BaiGallery 的画廊主周易，与旅居法国的美国策展人 John Conley 于一场温馨的午餐会中展开了一场深度对话。 周易， 这位有着丰富媒体经验且兼具国际视野的画廊主， 渴望从 John Conley 这位在巴黎摄影与艺术领域深耕 25 载的资深人士口中， 探寻摄影艺术在当下的发展脉络。
周易：“John， 您见证了摄影技术多年的变迁， 在您看来， 从传统的胶片时代跨越到如今的数字时代， 这一历程中摄影技术最具变革性的突破体现在哪儿? ”
John Conley ：“这无疑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 早期的摄影， 从达盖尔银版法到卡罗式摄影法，摄影师们在暗房里历经繁琐工序， 只为将光影留存。 像我早期协助彼得 ・ 林德伯格工作时， 暗房就是我们的‘魔法空间 ’，但过程极为耗时耗力。” 他微微停顿， 接着道，“数字技术的兴起， 如同为摄影艺术装上了翅膀。 相机像素不断攀升， 拍摄变得即时、 便捷， 后期处理软件更是赋予影像无限可能， 色彩、构图、 光影， 都能轻松调整， 极大降低了创作门槛， 让更多人能投身摄影创作。”
周易：“在这个信息爆炸、 影像充斥的时代， 您觉得摄影艺术的社会意义是否有所改变? 它又该如何发挥独特价值? ”
John Conley ：“时代在变， 摄影的社会意义却愈发重要。 如今， 我们被海量信息包围， 摄影成为筛选、 定格重要瞬间的关键手段。 它依旧是时代的记录仪， 反映社会现象、 文化变迁。 像一些摄影师聚焦社会边缘群体、 环境问题， 通过影像引发公众关注， 推动社会进步。 而且， 摄影能触动人
心， 传递情感。 一幅好的摄影作品， 能跨越语言、 文化界限， 让人们感同身受， 这是其永恒的价值所在。”
谈及当下热门的 AI 话题， 周易：“当下 AI 技术发展迅猛， AI 生成图像愈发逼真， 这对摄影艺术产生了不小的冲击， 您如何看待 AI 与摄影艺术的关系? ”
John Conley ：“AI 确实带来了巨大挑战。 它能快速生成精美的图像， 在某些商业领域， 比如广告、 平面设计， 对传统摄影的市场份额造成挤压。 但换个角度看， 这也是机遇。 AI 促使摄影师重新审视创作， 挖掘自身独特价值。 真正优秀的摄影作品， 蕴含着摄影师在拍摄瞬间的思考、情感，以及与拍摄对象的互动， 这是 AI 难以复制的。 AI 技术也能为摄影创作所用， 比如辅助后期处理，创造独特视觉效果。 我们应拥抱技术， 让其为摄影艺术添砖加瓦， 而非被其取代。 在艺术创作中，人的灵魂与情感永远是核心。”
周易：“John， 8 月 19 日刚过， 那是世界摄影日， 在您看来， 这个日子对于全球摄影艺术发展有着怎样特别的意义呢? ”
John Conley ：“世界摄影日意义非凡。 1839 年 8 月 19 日， 法国画家达盖尔公布了达盖尔银版摄影术， 标志着摄影术正式诞生， 这一里程碑开启了人类以全新方式记录世界的大门。 此后每年的这一天， 全球摄影人共同庆祝， 它是对摄影艺术、技艺、科学及历史的一次盛大礼赞。 这一天， 世界各地的摄影师们汇聚一堂， 分享作品， 交流创作思路， 激励更多人投身摄影创作， 推动摄影艺术不断发展。 从某种程度上讲， 世界摄影日就像摄影界的‘ 奥林匹克盛会 ’，凝聚着全球摄影爱好者与专业人士的热情与创造力。”
周易：“您策划过众多影响力颇大的展览， 在策展过程中， 灵感通常来源于何处呢? ”
John Conley ：“策展灵感来源极为多元。 有时， 是艺术家的某一幅作品， 它独特的视角、 表现手法或蕴含的情感， 能如星火般点燃整个展览的构思。 艺术史也是灵感富矿， 不同时期摄影风格的演变、技术革新带来的创作突破， 都能给予启发。 从早期摄影对绘画构图的借鉴， 到现代摄影追求打破传统、 探索新媒介融合， 梳理这段历史， 能挖掘出许多值得重新审视与呈现的主题。 此外， 社会现象、 文化冲突等现实议题同样重要。”
话题转向时尚摄影， 周易：“您在时尚摄影领域深耕多年， 时尚摄影在当下艺术与商业领域都占据重要地位， 您认为它与传统摄影相比， 独特之处在哪? ”
John Conley ：“时尚摄影是艺术与商业交织的独特领域。 与传统摄影相比， 它更注重对时尚潮
流、 审美趋势的敏锐捕捉与呈现。 在时尚摄影中， 服装、 配饰、模特姿态、 场景布置等元素紧密配合， 共同塑造出独特的视觉风格， 旨在展现时尚单品魅力的同时， 传递一种生活方式与审美态度。不像传统摄影， 可能更侧重于记录客观现实或表达纯粹艺术情感。 比如拍摄一组高级定制服装的时尚摄影， 摄影师不仅要通过光影突出服装的剪裁、材质， 还要根据服装风格， 为模特设计合适的妆容、 姿态， 选择契合的拍摄场景， 从都市街头到梦幻影棚， 一切都是为了营造出与时尚主题相符的氛围， 让观众在欣赏照片时， 仿佛置身于时尚的奇幻世界， 激发对时尚单品的向往。 而且， 时尚摄影发展至今， 不断与其他艺术形式跨界融合， 从绘画、 雕塑中汲取灵感， 甚至融入数字艺术、 新媒体元素， 持续拓展自身边界， 这也是其独特魅力所在。”
午餐会接近尾声时， 周易谈及刚成立不久的虚白画廊：“John， 我们虚白画廊今年刚在北京市朝阳区孙河板块落地， 依托这里独特的艺术生态与人群优势， 正以‘ 虚室生白 ’的哲思探索前行， 您作为在摄影与艺术领域深耕多年的前辈， 对我们这样的新锐画廊有怎样的期许与建议呢? ”
John Conley ：“周易， 我由衷地为你感到高兴。 孙河艺术区太特别了 —— 它不像成熟艺术区那样有既定的框架， 反而能孕育更多可能性。 我曾在巴黎见证过不少新锐画廊从艺术聚落中崛起， 它们的活力正来源于这种多元碰撞， 而虚白画廊恰好站在了这样的起点上。”
“ 尤其打动我的是‘ 虚室生白 ’的哲思定位。 艺术需要留白， 需要包容不同的声音与创作方向， 这与我多年来推动摄影跨界传播的理念不谋而合。 虚白画廊不仅是展示艺术的空间， 更能成为连接不同群体的桥梁。 作为曾主导多国博物馆与画廊合作的人， 我特别期待虚白画廊能发挥‘ 新锐力
量 ’的特质。 孙河艺术区的微型生态圈 —— 艺术家、 藏家、策展人在此汇聚， 这是很多成熟艺术区难以复制的优势。 你们可以以此为基础， 搭建起更灵活的交流平台， 比如邀请新锐艺术家与资深藏家对话， 或是联合周边国际学校、 俱乐部开展艺术工作坊， 让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在这里感受中国当代艺术的活力。 尤其是在摄影领域， 当下全球都在探索技术与艺术的融合， 虚白画廊完全可以凭借‘ 虚室生白 ’的开放姿态， 成为年轻摄影师实验创作的‘ 孵化器 ’，推动中外摄影艺术的交流，
让世界看到中国新锐艺术力量的独特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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