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十年代高考落榜,在家做过几年泥瓦工、木工;九十年代初,离开家乡去北京和同学合伙做钢材生意。
做钢材生意比较赚钱,但很辛苦,又特想家。解除寂寞和思乡之苦,“唯有杜康”。
每次喝酒都少不了我的同学,因他的酒瘾比我的还大,不过每回一瓶北京二锅头,我俩“二一添作五”,不争不抢。但总觉二锅头过于刚烈而不柔和,半天晕晕乎乎,影响做生意。
1993年,趁回石首老家挂清明之际,批了一件“绣林玉液”上北京。一到北京,我就请同学品尝一瓶,同学虽是公安人,但喝后大发感叹:“芳香留口,醇甜过肠,美入梦中,绣林琼浆。”
“绣林”即石首,这是我的家乡,作为一名游子的我充满了自豪感,立马送他五瓶绣林玉液,自留四瓶。过了两天,他告诉我他姐夫找他要了两瓶。他姐夫张云是北大生物系教授、后勤副校长,爱喝酒,更好品酒,遇好酒爱不释手。
一个礼拜后,同学告诉我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他姐夫请我到五星级酒店吃晚饭,并要当面重谢我。
发生的故事他娓娓道来:“一个礼拜前,姐夫喊我在一家三星级酒店喝酒,并带上了我送给他的那两瓶绣林玉液。姐夫说近几天为研究一个课题挑灯夜战,但只成功了一半——n=1时,那个归纳的公式才成立,因此,那个课题无法提交。
几天没喝酒的他找我喝酒就是为了放松一下。酒过三巡,半斤酒穿肠而过,姐夫赞叹‘好酒!’又站起来打开第二瓶,并高喊:‘拿笔来!’我找服务员以最快的速度拿来了笔、墨、纸,知道姐夫酒喝到最酣时,就兴奋得要写字,想表演一下他的柳体书法。
只见他两眼盯着包房墙壁上贴着的枫林红叶画,随后一气呵成,在铺开的一张白纸上写下杜牧的绝句《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写完后,边喝酒边吟唱,揣摩诗的意境。揣摩到第二句‘白云深处有人家时’,拍案叫绝,提高了嗓音,莫不是‘白云’遮住了我的视线?‘白云深处’可看到人家,那么‘白云’之外呢?白云之外是山,山外有山——另辟蹊径,‘无限风光在险峰’。
姐夫将杯中剩酒一饮而尽,与我告辞,匆匆去了他的实验室。我想一定是绣林玉液激发了他的灵感,让他有了新发现。
果真第二天晚上姐夫打来电话,说研究课题已提交,并在国际学术论坛上获得金奖,要重谢我,我说绣林玉液是你送给我的,他迫不及待要重谢你呢。”
张教授、同学和我陆陆续续到了酒店。张教授问服务生:“该店有没有绣林玉液?”服务回答:“多着呢!绣林玉液在北京城早就上市了。”他开始自责:“我真是有眼无珠啊,品了十几年的酒,竟然把这妙不可言的酒忽视了。”
他又说:“绣林玉液是让人开窍的灵丹妙药,是我这次科研成功的催发剂。”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红包向我递过来,上面写着一行小楷字——奖金贰仟元整。我赶忙用“无功不受禄”推托,他说是我送的绣林玉液起了大作用,一定要给我发奖金。
我继续推辞:“张教授!您的科研我并没参与,那是您机缘巧合,您与绣林玉液有缘啊!”同学看我尴尬,在旁说道:“姐夫!你就不强人所难了,我同学在北京刚立足,以后遇困难,你帮他一把就行。”
“好!任何时候有困难都可找我,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张教授拍着胸膛说,并把一张名片交给了我。
接着,我们觥箸交错,各自说着自己的人生经历,说着自己家乡的风土人情。我把绣林玉液的来历告诉了张教授,还把石首的三国文化、红色文化、麋鹿文化告诉了他,他听得兴奋,激动的说:“有朝一日一定到你的玉石首去探访。”
三人喝下两瓶,同学站起来阻止我们继续喝下去,因为不是在周末,怕影响他姐夫工作。张教授喊酒店经理结账,并找经理收购了十件绣林玉液,同学把他送回家。我一路怀风抱月,走着交叉步,最后飘进寝室休息。
两年后,我撤资改做铝材生意。年底,同学告诉了我一个重要信息——北大正在新建两幢科技装备楼。为了把门店撑起了,我想到了张教授,便与他联系,张教授答应得非常干脆。
“喝水不忘挖井人”,我在上次的那家五星级酒店宴请张教授和我的同学。三人坐定,我将一个装有五千元的红包递与张教授,却遭到了他的呵斥:“我交你这个朋友,帮你一把,难道是为了有所图,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我慌忙解释:“请您不要误解,我仅仅是为了表示谢意。”“你若真要谢我,就给我几瓶绣林玉液!”他说,“我半年没有喝你的家乡酒了,找遍了北京所有酒店及大小商店,连它的影子都没找到,藏得好深啊!‘梦里寻她千百度’。”
“好!两个星期后,我回老家过年,就是挖地三尺,也要为您找到。”三人吃完饭,仅仅喝了一瓶贵州茅台,都觉得它差了一种什么味道。
太出乎我的意料!在老家,我通过各种渠道都没有弄到一瓶绣林玉液。经调查,“绣林玉液”品牌由“含芳酒业”的老总郭祥盛先生收购。含芳化绣林为枫林,枫林健康酒业横空出世!
我问过喝酒的亲朋好友,他们都说,枫林健康酒味道就是好!我买几瓶一尝,果真好——喝了不晕头,醇香润喉,兴奋点骤增,浑身充满力量。
过完年,我带了两件枫林玛咖酒和一件劲酒上北京,路上心里有点儿忐忑,不知张教授喜不喜欢枫林玛咖,如果在品酒师张教授看来,它万一不能替代绣林玉液,那我该怎么办?
到北京时,我先请同学品尝,因为他品酒级别比我略高一筹。同学喝后连连点赞,给我打包票,保准他姐夫满意。
第二天,我便与张教授联系,说找到了一种比绣林玉液更好的酒。张教授说:“我现在还在实验室,有点忙,晚上等我的电话。”晚上十点,张教授打来电话,但所有餐馆都关门了,我只能在门店里用家乡的土特产做了几道菜,要同学去接他姐夫。
张教授还没坐下,就激动的嚷道:“快,倒酒!不能浪费一分一秒了。”我先给张教授满上一杯,再给同学和自己满上,只见张教授等不及了,先用舌头舔、尝,再用嘴抿一小口,慢慢咽下,紧接着将半杯酒一饮而尽。
张教授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竖起大拇指说:“好酒!刚中带柔,醇中带香,润中带甜。”他继续说:“绣林玉液如春花,给人爱的欲望;枫林玛咖却似秋果,给人爱的满足。”张教授坐下来之后,我们畅快的喝酒、品酒、谈酒文化。
张教授问我:“为什么枫林玛咖的醇香味与绣林玉液的是如此的相似?”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听老家的前辈们常说,枫林酿酒师郭先生与前绣林玉液的酿酒师是同门师兄弟,他们的酿酒手艺是从两千年以前传下来的。”
张教授用手指头敲着桌子,在思考问题,我们向他举杯他都没有回过神来,过了一会忽然问我:“你还带别的酒来没有?”“我还带了一种劲酒。”我将小瓶劲酒递给张教授,他扭开瓶盖,倒进另一只干净杯中慢慢品尝。
不一会,他又一次坐不住了,激动得站起来,说:“这酒的酿制手法是古代酿酒师传下来的,战国楚.·宋玉《招魂》有‘华酌既陈,有琼浆些’的诗句,琼浆是一种低度红酒,‘琼’一种美玉,淡红色,《楚辞掌故》将琼浆解为红酒。
劲酒的前身可能是‘琼浆’啊!同样,楚国还有一种‘瑶浆’,是低度白酒,‘瑶’是美玉,因玉多为白色,以玉为名形容酒色之白之纯。
绣林玉液中有‘玉’即‘瑶浆’,它的芳香含有茅香,很可能与古老楚国的茅香酒有关,可推断绣林玉液的酿酒工艺综合了茅乡酒和瑶浆的酿制工艺,并加以发展。”
张教授又问我:“枫林健康酒业,生产环境怎样?”我把了解的情况向张教授汇报:“石枫林健康酒业有限公司坐落在石首新厂镇,那里属富饶的江汉平原,享有鱼米之乡美名。主要生产优质稻谷、高粱、荞麦、大麦、小麦、包谷、茨米、茅草,等酿酒的原料。”
张教授若有所思并感叹:“我爱上绣林玉液后,就查资料研究你家乡石首的地域特点,你说的哪儿正是楚地酿酒的最好地方啊,那里是属湿地,旁有长江故道,微生物多,酿出的酒质地好。‘枫林玛咖酒’中‘枫林’两字均八画,取金秋丰收之气象,含八种酿造工艺和八种酿酒原料,其工艺可能是楚人茅乡酒的四种酿造工艺和四酎酒的四种工艺的综合与发展。”我对张教授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教授和我分手时欣然接受了我的一件枫林玛咖酒并对我说,半年后请我做导游,他将带两个研究生一起去我的家乡石首枫林健康酒业有限公司进行实地考察,研究验证枫林系列健康酒的酿造工艺与古代楚人的酿造工艺的传承关系,研究的课题是“琼浆玉液在枫林”。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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