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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见问题｜什么是“veganism”：定义与起源

泰然健康网
2024-12-24 12:32

作者的话：本篇是针对veganism定义与起源的整合型文章，内容基本为作者从多来源的摘录、翻译，而非个人观点。因为veganism是个还很年轻的概念，所以很多信息都来自于网站、网络社区及自媒体。在提及部分概念（如Vegetarian、Vegan等）时，由于这些概念在现有翻译中的易混淆性和本身的不断发展性，作者会选择用括号根据语境进行多次解释。如有遗漏欢迎，大家补充！

“Vegan”及“Veganism”的定义

根据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维根组织——The Vegan Society的定义：

Veganism is a philosophy and way of living which seeks to exclude—as far as is possible and practicable—all forms of exploitation of, and cruelty to, animals for food, clothing or any other purpose; and by extension, promotes the development and use of animal-free alternatives for the benefit of animals, humans and the environment. In dietary terms it denotes the practice of dispensing with all products derived wholly or partly from animals. [中译]Veganism（维根主义）是一种哲学和生活方式，旨在尽可能地、在可行范围内避免一切形式的剥削和残忍对待动物的行为，包括不以动物为食、为衣或用以其他目的；并进而提倡开发和使用不含动物成分的替代品，以造福动物、人类和环境。在饮食方面，它指的是摒弃那些完全或部分来自动物的产品的做法。

Vegan就是遵循这种道德理念、避免在生活中对非人类动物产生剥削的人。在饮食方面，Vegan采用一种不包括任何动物产品的植物性饮食，避免所有类型的肉类、鸡蛋、牛奶等乳制品、蜂蜜、明胶等。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对动物源产品的避免也不限于饮食，他们还避免使用其他由动物制成的产品，如皮草、皮革，以及使用动物测试的化妆品或家居用品。

Veganism的局限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Veganism不是完美的。在我们目前所处的环境中，要完全不参与、不造成对动物的间接伤害是不可实现的。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大多数重要的药物都需要在动物身上进行测试，许多植物性食品在生产过程中可能也会伤及蜜蜂、田鼠等其他野生动物。在英国，动物脂肪还会被用来制造货币。

因此，需要着重的一点是，vegan在操作层面落脚于如何最大限度地减少对动物造成的伤害，并呼吁推广以其他方式代替现有动物产品及会涉及动物伤害的生产方式，包括发展与倡导"veganic farming"（vegan-organic farming），即一种避免使用有害化学品、动物肥料及其他动物产品的有机种植耕作方式，以减少对野生动物的伤害，同时保证环境效益与人类健康。

Veganism和“植物性饮食”(Plant-based)的区别

正如定义中所指出，veganism（维根主义）有明显的伦理道德考虑，而不仅仅是一种个人饮食选择。

当一个人饮食方式与vegan一致但不持有后者相同的道德原则时，符合这一描述的饮食术语通常是 "植物性饮食"(Plant-based)。植物性饮食的实践者是指饮食习惯完全（或大部分）与vegan一致的人，但他们这样做往往并非出于对动物伦理，而是因为其他考量（通常是健康或环保原因）。因此，实行植物性饮食的人很可能喜欢购买皮革制品，或间歇性使用动物产品等等。

Vegan们通常很在意这种区别，因为如果一个人声称自己是vegan，但却有上述的一些 "作弊 "的习惯，就会让人认为vegan们偶尔也可以为了某些场合、某些便利等而剥削动物。这样的信息混淆了、也削弱了维根的内核。

Veganism是反对剥削动物的运动(Seb Alex / We Animals Media)

Veganism的历史

尽管当今语境中Vegan和Vegetarian（通常指广义的素食者及蛋奶素食者）无论在实际行为或社会影响上已有极大不同，但历史角度后者仍是前者的直接起源。

“Vegetarian”（此处指广义的“素食主义”）的发展

许多人会误以为素食是一种被白人或西方人群体主导的生活方式。实际上，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世界各地的不同文化。

Vegetarianism（素食主义）拥有很长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300年至1300年的印度次大陆的印度河流域文明，尤其是古代印度的北部和西部地区。

公元前5或6世纪，悉达多·乔达摩（也称：佛陀）在印度向他的追随者倡导素食。在同一时期，印度教(Hinduism)和耆那教(Jainism)这两个至今仍显著存在的宗教也在提倡无肉食的饮食。

公元前500年，希腊哲学家和数学家毕达哥拉斯(Pythagoras of Samo)倡导对动物仁慈，并可能提倡了一种早期的严格素食主义(strict vegetarianism)，但他的生平非常神秘，人们对他是否曾经提倡过素食主义存在较大争议。

最早的已知的纯素食者（此处主要指在饮食上避免动物的人）之一是阿拉伯诗人阿尔-玛阿里(al-Maʿarri)，以他的诗歌《我不再向自然偷取》("I No Longer Steal From Nature", 公元973-1057)而闻名。他们的论点基于健康、灵魂转生、动物福利以及波菲里(Porphyry)在《论戒绝食用动物食品》("On Abstinence from Animal Food", 公元268年-270年)中阐述的观点，即如果人类应该得到正义，动物也应该得到正义。在公元6世纪，据报道，圣大卫(St. David)曾以纯素饮食生活。

到了19世纪，Vegetarianism在英国和美国被确立为一项重要的运动。少数素食主义者(Vegetarian)会完全避免动物性食物。

1813年，诗人珀西·比希·雪莱(Percy Bysshe Shelley)出版了《自然饮食的辩护》(A Vindication of Natural Diet)，主张“戒除动物食物和烈性酒”。1815年，伦敦医生威廉·兰姆(William Lambe)声称植物性饮食可以治愈“从结核病到痤疮的一切疾病”。兰姆称动物性食品是一种“习惯性刺激”，并主张“饮牛奶和食肉只是一个共同体系的分支，它们必须同生共死”。美国膳食家西尔维斯特·格雷厄姆(Sylvester Graham)的无肉格雷厄姆饮食（主要以水果、蔬菜、水和家里用石磨面粉制作的面包为主）在19世纪30年代的美国成为了一种健康疗法。

1843年，奥尔科特庄园（位于英国的实验性合作社区）的成员创建了英国及外国促进人道和戒除动物食品协会，由奥尔科特庄园的富有的捐助者索菲亚·奇切斯特(Sophia Chichester)领导。奥尔科特之家还帮助建立了英国素食协会(Vegetarian Society)，该协会于 1847 年在肯特郡拉姆斯盖特举行了第一次会议。

伦敦的《医学时报与公报》(The Medical Times and Gazette in London)在1884年报道：

“素食主义者有两种——一种较为极端，其成员完全不食用任何动物食品；还有一种较不极端的派别，他们不排斥食用蛋、牛奶或鱼。素食协会……属于后一种较为温和的派别。”

1851年，《素食者信使》（Vegetarian Messenger）杂志中的一篇文章讨论了替代鞋革的方法，这表明在该协会的成员中存在在除饮食方面也拒绝其他动物用途的维根主义者(Vegan)。

1931 年访问伦敦期间，圣雄甘地（Mahatma Gandhi，他在1888 年至 1891 年居住在伦敦期间加入了素食协会执行委员会）向协会发表演讲，认为协会应该将无肉饮食作为道德问题而不是健康问题来推广。

Lacto-vegetarians（乳素素食主义者，指在饮食中摄入乳制品的素食者分支)承认维根主义(Veganism)的道德一致性，但认为该饮食不切实际，并担心如果他们无法参与含动物性食品的社交圈，那么这可能会阻碍素食主义(vegetarianism)的传播。这成为了素食协会的主流观点，该协会在1935年表示：“总的来说，乳素素食主义者不会为消费乳制品辩护，除非出于权宜之计。”

“Vegan”一词的来源

1944 年 8 月，素食协会的几位成员要求在该协会的时事通讯中专辟一个版块介绍不含乳制品的素食主义(non-diary vegetarianism)。当这一要求被拒绝后，莱斯特分会的秘书唐纳德·沃森(Donald Watson)于 1944 年 11 月创办了一份新的季刊，名为《维根新闻》（The Vegan News），后改名为《维根》(The Vegan)。

第二期维根协会杂志，The Vegan Society

Vegan一词是沃森和多萝西·摩根(Dorothy Morgan)发明的，该词根据"vegetarian”的前三个字母和后两个字母组合而成，因为用沃森的话说，它标志着"素食(vegetarian)的开始和结束"。

同年11 月初，新成立的维根协会(Vegan Society)在伦敦举行了第一次会议。每年的 11 月 1 日是世界维根日(World Vegan Day)，以纪念该协会的成立，协会将 11 月视为世界维根月。

维根协会很快明确表示，它拒绝将动物用于任何目的，不仅仅是在饮食上。在1947年，沃森写道：“维根主义者认为，人类的生命不依赖于剥削那些感受与我们相似的生物...”。从1948年开始，《维根》的头版上写着：“倡导无剥削的生活”。1956年，该协会的副主席莱斯利·克罗斯(Leslie Cross)创立了植物奶协会(Plantmilk Society)，1965年以植物奶有限公司(Plantmilk Ltd)和后来的Plamil Foods之名开始生产一种在西方世界广泛分布的大豆奶。

美国的第一个维根协会成立于1948年，由加利福尼亚的凯瑟琳·尼莫(Catherine Nimmo)和鲁宾·阿布拉莫维茨(Rubin Abramowitz_创立，他们分发了沃森的新闻通讯。在1960年，H·杰伊·丁沙(H. Jay Dinshah)创立了”美国维根协会”(AVS)，将维根主义与梵文中的“不伤害”(ahimsa)概念联系在一起。根据乔安妮·斯特帕尼亚克(Joanne Stepaniak)的说法，词汇“vegan”最早在1962年的《牛津插图词典》中独立出现，被定义为“不吃黄油、鸡蛋、奶酪或牛奶”的素食者。

20 世纪 80 年代，这种饮食与美国和英国朋克音乐联系在一起，并在丹麦举办了第一届国际维根节。

2010 年代，维根主义终于进入主流视野，欧洲议会为食品标签定义了”vegan”的含义，并在 2015 年生效。

《经济学人》杂志将2019 年称为 "维根之年"。同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发布了一份摘要，说明了以植物为基础的饮食将如何帮助应对气候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