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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踝针对癌症疼痛有积极的作用：一项荟萃分析

泰然健康网
2024-12-13 10:07

背景

癌症疼痛是由癌症本身或治疗和心理因素引起的，是长期持久的。研究表明，40%的早期癌症患者和90%的晚期癌症患者有中度或重度疼痛，70%的患者没有得到足够的疼痛缓解。疼痛会干扰患者的睡眠、情绪、社交等日常活动，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

癌痛主要由阿片类药物控制，常用的药物有羟考酮、吗啡、芬太尼透皮贴片和可待因。然而，药物治疗具有明显的毒副作用，患者易出现便秘、呕吐、尿潴留、谵妄、头晕等不良反应。此外，长期的药物镇痛往往会增加镇痛药的用量，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患者会产生药物耐受，从而加重镇痛药物高药价给患者带来的经济负担。因此，癌症疼痛的非药物治疗越来越受到重视。

癌痛的非药物干预主要包括心理教育干预、认知行为干预、补充与替代药物、综合性非药物干预。针灸是一种完整的替代疗法。针刺镇痛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其应用已被广泛认可和接受。其中腕踝针疗法是第二军医大学张新树教授在20世纪70年代发明的一种以电刺激疗法为基础，结合现代神经学理论和传统针灸理论的微针疗法。WAA的针刺部位仅限于腕关节，但治疗范围遍及全身，操作简单，安全性高。目前的临床研究表明，WAA对骨科疼痛、痛经、软组织疼痛、牙痛等有显著疗效。周的研究证明WAA可以增加脑内的血清素水平，提高痛阈以达到止痛的目的；陈的研究发现WAA的镇痛作用可能与促进血浆中β-内啡肽的释放和抑制P物质的产生有关。

近年来，比较WAA与药物治疗对癌痛疗效的研究明显增多。一些研究表明WAA或WAA联合药物干预更有效，而另一些则相反。因此，本meta分析的目的是批判性地评价WAA对癌痛的影响，为制定癌痛干预策略提供科学参考。

方法

本荟萃分析按照PRISMA系统评价和荟萃分析指南进行。

检索策略

本研究从数据库建立到2020年7月，系统检索了中国知网（CNKI）、万方、VIP、中国生物医学（CBM）、Cochrane图书馆、PubMed和Embase等7个数字数据库，进行无语言限制的随机对照试验。两名研究人员独立阅读标题、摘要和全文，筛选出可以纳入荟萃分析的研究。如果有任何争议，请第三方达成共识。

纳入标准

受试者

研究包括诊断为癌症并患有疼痛的成年患者（≥18岁），无论癌症分期和目前的治疗情况如何，都被纳入。

干预组与对照组

干预组为单纯腕踝针或腕踝针加镇痛药，对照组为单纯镇痛药（药物种类不限）。干预组与对照组进行相同的药物干预。

结果

观察指标为疼痛缓解率、疼痛评分及不良反应率。干预的镇痛效果分为四个级别：（i）完全缓解（CR）：完全无痛；（ii）部分缓解（PR）：疼痛明显缓解，睡眠基本正常；（iii）轻度缓解（MR）：疼痛中度缓解，伴有残余疼痛和睡眠障碍；（iv）无缓解（NR）：疼痛无缓解。疼痛缓解率为根据显效率（n（CR+PR）/n*100%).

研究类型

只有随机对照试验符合。

数据提取

数据由两名研究人员独立提取和交叉核对。如有分歧将请第三方作出判断。提取的基础资料主要包括文献第一作者、发表年份、干预组和对照组的受试者人数、受试者年龄、肿瘤类型、干预和控制措施、疗效评价指标和不良反应发生率。如果关键信息丢失，则与报告者联系获取信息。

偏差风险评估

两位研究人员独立评估了偏倚的风险,使用Cochrane评估工具，包括以下七个领域：“适当的序列生成，分配隐藏，参与者的盲目性，结果评估的盲目性、不完整的结果数据、选择性报告和其他偏见”。每个问题的评分如下：是（+），低偏见的风险；不清楚（？），不明确的偏倚风险；无（—），高偏见的风险。

数据分析

采用Review Manager 5.3软件进行统计分析。计数资料采用风险比（RR），连续资料采用标准化均值差（SMD）。通过目视检查漏斗图的不对称性来评估纳入研究的报告和发表偏差。在每一个分析中，I2被用来测量试验间的统计异质性。

如果P>0.1且I2<50%，试验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分析，当P<0.1，I2≥50%时，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如果P<0.1且异质性来源不明，则进行描述性分析，而不是meta分析。如果发现中度临床异质性，则进行亚组分析。敏感性分析用于探讨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分析对异质性结果的影响以及任何假设的影响。

结果

文献检索

通过数据库检索共鉴定出788条记录，其中24条为重复记录。在对标题和摘要进行初步审查后，660条记录因不符合纳入标准而被排除在外。在剩下的24项试验中，有9项因所用干预措施不符合要求而被排除在外，2篇文章重复被排除在外。因此，共纳入13项试验，总共有1005名患者。试验鉴定和选择的过程如图1所示。

纳入研究的特点

包括文献的一般信息如表1所示。2018年和2019年发表的合格研究数量最多，每年3篇。所有的WAA干预措施都是在中国进行的。受试者的年龄在19-81岁之间；受试者主要是男性，干预组中只有一项研究的女性受试者比例超过50%，而其他研究的女性受试者比例低于50%（未报道的除外）。在纳入的研究中，7项研究涉及混合癌症类型；4项研究涉及肝癌，其余2项研究涉及胃癌和前列腺癌骨转移。有6项研究中报道了WAA单独干预，10项研究报道了WAA联合药物治疗。WAA干预研究的具体特征如表2所示。

个体试验中的偏倚风险

偏差风险如图2所示是中等的；参与者和工作人员的盲法不适用于WAA干预，因此在所有研究中表现偏倚的风险都很高。10项研究报告了随机序列的产生，其中一项是高风险的。然而，没有研究报告分配的隐蔽性，只有1项研究报告了结果评估的盲目性和低风险。

总体疗效分析

疼痛缓解率

12篇文章报道了干预组和对照组的疼痛缓解率。结果表明，干预组（包括WAA组和WAA加药物治疗组）疼痛缓解率明显高于对照组（药物治疗组）[RR=1.31，95%CI:1.15～1.49，P<0.01]。两组疼痛缓解率或疼痛评分的差异如图3所示。漏斗图（图4）显示该模型的偏倚较轻，敏感性分析[RR=1.38，95%CI:1.26～1.50，P<0.01]表明该模型相对稳定。

根据WAA是否联合镇痛药物治疗进行亚组分析。结果表明，WAA组和对照组（使用镇痛药）干预后疼痛均有缓解，但两组疼痛缓解率无统计学差异（RR=1.13，95%CI:0.98～1.32，P=0.09）。WAA联合药物治疗组的疼痛缓解率明显高于对照组（使用镇痛药）[RR=1.55，95%CI:1.26～1.91，P=0.01]。敏感性分析结果见表3。

疼痛评分

五项研究报告了干预前后的疼痛评分。试验后干预组和对照组疼痛评分均下降，组内评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荟萃分析结果表明，干预组和对照组之间的疼痛评分存在统计学差异[SMD=-0.91，95%CI:-1.70～-0.13，P=0.02]（图3），敏感性分析也显示出统计学显著差异[SMD=-0.75，95%CI:-0.95～-0.55， P<0.01]。

不良反应发生率

有7项研究明确报道了不良反应发生率，干预组明显低于对照组（16.7%VS 60%；8%VS 76%；24.5%/95.1%VS97.2%；10%/30%VS 60%；58.3%VS 75%；18.75%VS

56.25%；0%VS 20%）。WAA的主要不良反应为皮下出血和头晕，药物治疗的主要不良反应为头晕、恶心、呕吐、嗜睡、便秘和尿潴留。

讨论

这项荟萃分析包括13项中等质量研究，共有1005名患者参与。所有研究均未报告分配隐瞒，只有一项研究报告了用盲法来进行结果评估。7项研究涉及混合型癌症；4项研究涉及肝癌，其余2项研究是涉及胃癌和前列腺癌骨转移。

疼痛缓解率meta分析显示干预组（WAA/WAA联合药物治疗组）的疼痛缓解率明显高于对照组（药物治疗组）。同时，疼痛评分的荟萃分析也表明，干预组与对照组相比具有统计学意义。然而，郑毅等人2014年的荟萃分析结果表明，干预组（WAA/WAA联合药物治疗组）和对照组（药物治疗组）的疼痛缓解率之间没有统计学差异，这可能与纳入研究的数量有限和质量差有关。在本研究中，将近3年发表的更多的高质量随机对照试验纳入其中，结果具有较高的可靠性和可接受性。

根据WAA是否联合药物治疗进行亚组分析，其中结果显示干预组和对照组（使用止痛药）的疼痛缓解率无统计学差异。但敏感性分析显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说明结果不稳定。一些纳入研究的样本量太小，可能会影响结果，因此应谨慎对待此荟萃分析的结果。WAA联合药物治疗组的疼痛缓解率高于对照组（使用镇痛药），敏感性分析也显示了相同的结果，说明WAA联合药物治疗组的疼痛缓解率高于对照组（使用镇痛药）。

纳入本研究的所有干预组（WAA/WAA联合药物治疗组）的疼痛缓解率均有统计学意义。同时，WAA具有更快、更长的镇痛作用，可有效减少疼痛发作次数。而且观察WAA联合药物治疗组的减剂量和停药情况，有7项研究明确报道了不良反应发生率，干预组明显低于对照组。提示WAA能较好地缓解癌痛，减少对镇痛药的依赖，副作用少，是一种经济有效的治疗癌痛的方法。

局限性

尽管我们对WAA治疗癌症患者癌痛的文献进行了全面的回顾，但目前的研究仍然存在一些局限性。首先，本荟萃分析的研究质量一般，序列生成和分配隐藏的报告不完整。第二，大部分被纳入的研究都是用中文写的，只有2篇英文文章符合纳入标准，存在一定的选择偏差。第三，我们无法对癌症类型进行亚组分析并探讨WAA对不同类型癌症的影响，因为大多数研究的癌症类型是综合性的，对单一类型癌症的研究很少。

结论

WAA对癌痛有一定的治疗作用。WAA联合药物治疗的镇痛效果优于单纯药物治疗。由于纳入的研究中存在中等风险的表现偏倚，应谨慎解释此荟萃分析的结果。因此，单用WAA的疗效仍需更多大样本、高质量、多中心的随机对照试验来验证，以便为临床治疗提供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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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合璧述评

癌症疼痛是长期持久的，干扰患者的睡眠、情绪、社交等日常活动，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而目前治疗癌痛主要靠阿片类药物，患者不仅易出现诸多不良反应，还会产生药物耐受，不断加大镇痛药物剂量，带来沉重的经济负担。因此癌症疼痛的非药物治疗研究越来越受到重视。

针刺镇痛是一种完整的替代疗法，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其应用已被广泛认可和接受。其中腕踝针疗法（WAA）是第二军医大学张新树教授发明的一种以电刺激疗法为基础，结合现代神经学理论和传统针灸理论的微针疗法。针刺部位仅限于腕关节，但治疗范围遍及全身，操作简单，安全性高，目前研究表明对多种疼痛均有很好的疗效。近年来，比较WAA与药物治疗对癌痛疗效的研究明显增多。本meta分析通过对WAA治疗癌症患者癌痛的文献进行了全面回顾，分析13项研究、1005名癌痛患者的数据，提示WAA对癌痛有积极的治疗作用。WAA联合药物治疗的镇痛效果优于单纯药物治疗，是一种经济有效的治疗癌痛的方法，为制定癌痛干预策略提供了一定的科学参考。

译稿：张瑜中西合璧述评：彭生

原始文献：Bei Dong, Lu Lin, Qiuyun Chen, Yishu Qi, Fen Wang, Keyan Qian and Li Tian.Wrist-ankle acupuncture has a positive effect on cancer pain: a meta-analysis. BMC Complementary Medicine and Therapies.(2021)21:24.

https://doi.org/10.1186/s12906-020-03193-y